沈宴姝先前也沒閑着,現在肚子有些餓了,「阿娘,咱們出去用飯吧,我餓了。」
「你這還沒幹多少活兒就覺得餓了,杜鵑她們餓不餓?」肖氏寵溺的看着女兒,從懷裡掏出一百兩銀票,「去,給焦六嫂阿碧她們拿去,讓她們就近飯肆里買些回來,中午咱們先這麼對付着,下午收拾妥當了再開伙。」
沈宴姝點點頭,快步走了出去。
且說小朱算盤領着沈宴知去到家具行,家具行里的樣式不少,但沈宴知並非奢侈之輩,覺得只需適合就成,不必太過靡費。小朱算盤也是厚道人,領着沈宴知去了好幾家,總算是挑了些適用又不差的傢具,訂好了,給了掌柜地址讓人送家去,出來已經是午膳過後了。
小朱算盤還惦記着給沈宅送僕婦和使役的事,匆匆告辭。
沈宴知也是腹中飢餓,看到對面有個麵館,走進去剛坐下,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。
「沈兄。」
沈宴知抬頭,竟又遇到了黃隆,只是今日他單獨一人,「黃兄。」
二人行了同輩禮,沈宴知問,「黃兄怎會在此?」
黃隆有些好笑,「來麵館自然是來吃面的,沒想到正好碰到沈兄,不知可否同桌。」
這個黃隆,沈宴知不覺得討厭,又見他雙眼正直磊落,便沒拒絕,「有何不可?快快請坐。」
黃隆坐下後,沈宴知又道「黃兄怎麼這麼晚用午飯?怎麼不見與你隨行的其他幾位兄台?」
黃隆面露苦笑,隨即擺了擺手,「沈兄休要再提,昨夜若非在下唐突與沈兄答話,也不至於令沈兄受辱,在下真是過意不去。幸得沈兄大量,不與那幾人計較,否則今日在下連與沈兄說也是不敢的了。」
「實不相瞞,昨夜沈兄離席之後,我已與那幾個分道揚鑣,再不是一路人了。」
沒想到這黃隆竟是個如此耿直的人,倒叫沈宴知有些意外,「若因在下,黃兄大可不必。」
「沈兄有所不知,我其實與文凱韓飛奇並不熟悉,那殷世學算是我半個同鄉,我們一同進京趕考,半路遇上了,這才結伴同行,也是他介紹韓飛奇和文凱與我認識的。韓飛奇是禁軍副統領的堂弟,那狀元熱門的文凱則是宰相文彬的孫子。說起來,我與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呢。」
「原來是相府的公子爺,怪不得眼高於頂。」
肖稟坤死後,直到宣祈登基才重任了宰相,文彬是也是三朝老臣,原任吏部尚書一職。與肖稟坤在政見上多有不合,憤而離職歸鄉。肖稟坤出事後宣祈下旨還朝,替了宰相一職,任百官之首。
「罷了,不提這些事了。今日本來要去跟沈兄打個招呼的,只是沒想到小二哥說沈兄一家一早就走了,我還着這一別估計要在考場上見了,沒想到竟在這裡碰到。」
沈宴知見黃隆言談間很是真誠,也就說了近況,「新購了宅子,今日算是搬家,家母和小妹都在宅子里忙,我這是出來買傢具的,餓了,就到這麵攤來填填肚子,沒想到碰到了黃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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